走出去丨《火种》《文献中的百年党史》中文繁体版出版发行

  近日,2020中国好书《火种——寻找中国复兴之路》和《文献中的百年党史》“走出去”工作取得新进展。

  刘统著《火种》中文繁体版《寻路——近代革命与中国共产党(1900-1929)》由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出版。李颖著《文献中的百年党史》中文繁体版由三联书店(香港)有限公司出版。两本繁体版图书均在第31届香港书展上亮相。

  此外,《火种》俄文版入选2021年度丝路书香工程项目,将由俄罗斯-学术研究出版社(Russian Academic and Research Press)于2022年底前出版;英文版入选中宣部“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主题图书对外出版”专项翻译资助,英文译稿由美国汉学家、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翻译系白雪丽教授翻译中,年内由加拿大-皇家柯林斯出版集团(Royal Collins Publishing Group Inc.)出版。《文献中的百年党史》英文译稿,已由美国汉学家、中国文化译研网会员、西肯塔基大学袁海旺教授翻译完成,预计年内出版。

  今摘选《寻路——近代革命与中国共产党(1900-1929)》作者自序,以飨读者。

  一九八八年,我从复旦大学博士生毕业后,经一个偶然的机会,被分配到北京西山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,担任《中国军事百科全书》军事历史学科的责任编辑。工作倒是对口,但军队的纪律使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做学问。怎么办呢?当时与我共事的是茅海建少校,他告诉我:军事科学院最有价值的收藏是战争年代的历史档案。如果有兴趣,可以到图书馆去借阅。我看到堆积如山的档案,犹如发现了一个宝库。许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情、不清楚的问题,读了当年的电报、文件,就有了确切的答案。不久,谭其骧先生来北京开会,我去拜访时讲了一些阅读历史档案的所见所闻。谭先生激动得站起来大声说:“你要把它们全记下来!”导师允许我改行,于是我就开始了中国现代史、中共党史和军史的研究。

  中共党史和军史,我过去仅限于书本知识。到了军队,才知道这是一门大学问。 我到军事科学院工作时,全军编写的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军事卷接近完成。在编写百科全书的过程中,发现中共党史和军史上的许多重大问题,以前都没有深入研究,因此产生了许多重大政治和学术问题。这时,我遇见一位良师——《中国军事百科全书》编审室第一任领导奚原老先生。二十世纪三十年代,身为上海文艺青年的他,来到延安,加入抗日军政大学,与毛泽东有面对面的交往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转业到上海,曾和谭其骧搭档任复旦历史系书记,创办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。后来到北京与田家英一起编写中国现代史稿,“文革”前又回到军事科学院。他既是一位老革命,又是一位学者。他离休后,我经常去上门求教。一个个夜晚,他对我娓娓道来。历史上的一份电报、一份文件、产生的背景、内容的核心意义,他都了如指掌。档案在他眼里都是活的历史。他经历的党内重大事件,自己的坎坷经历,都使我深受教益和启发。

  在军科工作期间,许多老研究员都是我的良师。他们经历过战争年代,有在军委总部机关工作的经历。讲起过去的历史和典故,如数家珍。许多重大事件,他们几句话就点到实质。他们讲的故事都是那么鲜活,那样惊心动魄。我顺着他们提供的思路再去看档案,很快就能从大量的资料中梳理出一个清晰的线索。在军科工作的十五年,我的爱好就是在史料的海洋中畅游。每天完成工作,我就到图书馆借出一堆资料,晚上在办公室里专心阅读,日复一日。因为没有在大学里必须年年发表论文和提职称的压力,可以安心做自己感兴趣的学问。王仲荦先生生前嘱咐我:良工不示人以璞,四十岁以前不要出书。我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学无止境的真理。历史研究必须有长期的积累,研究水平是随着阅历的丰富、知识面的拓宽逐渐提高的,急功近利是不行的。后来从事写作,我才真正从多年的积累中受益。 

  在写作过程中,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文风。首先,我把古代史的研究考证方法引进现代史的研究中。传统的中共党史、军事著作多数是单位集体编写,重理论,具体史实少。我写党史军史,首先注重故事和细节,每个战役都写出完整的来龙去脉。如果按照所谓“学术规范”的写法,必然要进行大量的繁琐考证。我没有按那种写法,而是把考证的过程融入我的叙述之中,给读者讲一个完整的故事。而这个故事,是我筛选大量史料、去粗取精,经过自己的研究之后总结出来的。 写书是给人读的。我力求用通俗生动的语言,还原出一个个完整的故事。我要把每一本书都写得通俗生动,形成自己的风格。把自己的思想和观点融入叙述之中,尽量不评论,少下断语,留有余地,让读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自己做判断。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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