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乐空间：冯子存中国笛艺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

冯子存先生1904年生于河北省阳原县西堰头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，从小受到家乡民族音乐的熏陶，13岁开始参加了民间音乐演奏活动，当时他主要演奏笛子和板胡。 1921年，为求生计，他走西口到包头去做皮子工。他白天干活晚上向二人台艺人学习小戏音乐，长期的艺术实践形成了冯先生独特的笛子演奏风格，饱满坚实的气息，高亢明快的音色，丰富多变的唇、舌、指、气法，浓烈炽热的地方风味和朴实严谨的艺术作风，这些都是他在艺术上取得成功的根本。 1953年冯子存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汇演，他以高超的笛艺轰动了首都的文艺界，应邀参加了中央歌舞团，开始了专业文艺生涯。 1964年他被调中国音乐学院任教，培养了刘森、马宝山、曾永清、陆金山、杨明、郭鸿五、王湘等一大批笛子演奏家和演奏员，并把北派笛子传播到全国各地。冯子存的笛子多重于内容的表达，而技巧是为乐曲内容服务的。如《走西口》一曲，表现了在旧社会因生活所迫，一对农村夫妇生离死别，丈夫走口外的故事。演奏充满了哀怨愁离，依依惜别和无限感伤的情绪。乐曲具有浓郁的地方风格。《农民翻身》是根据河北民歌“上坟”、“人人乐”和民间乐曲“十翻”的旋律加以改编融合而成。乐曲生动地表现了旧社会农民的悲惨境况和翻身后的喜悦心情，形成强烈的对比。全曲共分三段。第一段是自由地慢板，吹奏出压抑悲切的音调，在笛子的中低音区迂回。他使用大幅度的小二度气颤音、气冲音、小二度慢颤音和细碎的前倚音等技法来装饰旋律，生动地表现了农民痛苦的遭遇。第二段速度转快，旋律在高音区跳荡，情绪开朗活泼，表现了翻身农民的欢乐情绪。第三段转入下属调，以抒情的旋律描绘了农民翻身后的幸福生活。《放风筝》是冯老根据他家乡的小调加工改编的，描写了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，孩子们踏青放风筝的情景。乐曲由三段组成。第一段慢板，是对孩子们放风筝前愉快心情的描绘。第二段由慢到快，描写风筝逐渐升上天空、迎风飘摇。第三段是在第二段基础上加以变化，加快节奏，描写孩子们极为欢快的心情。《喜相逢》是根据民间乐曲改编的，经方帮助整理而成。全曲四段，分别表现一对恋人依依惜别，久别重逢，幸福团聚，欢乐无穷的意境。四层变化、对比发展，颇有情趣。他运用了滑音、花舌、单吐、三吐、双吐等演奏技巧，使乐曲更加形象生动。《绣荷包》原是一首二人台曲牌，冯子存把它改编成一首优美抒情的笛子小品。《欢送》乐曲描写一位妇女送丈夫参军走向保家卫国最前线时的心情与场景。《黄莺亮翅》是根据山西梆子曲牌改编的，乐曲表现了黄莺在春天里展翅飞翔，借以赞颂新社会欣欣向荣的美好生活。《五梆子》，关于这首乐曲的创作过程我想多说几句，因为对此曲众说纷纭。有的说曲名第一个字“可能是文武的‘武’”，也有人说：“所谓的‘五’指的是作为主题的乐句先后出现五次而言，说的是乐曲的结构。”这两种说法都不准确，说明对冯老的创作方法和创作过程都不够了解。1954年我从东北人民艺术剧院调到中央歌舞团和冯老在一个队工作，由于我们都热爱民族音乐才结下了不解之缘。那时冯老练笛很苦，有时一上午吹几十遍《喜相逢》和《放风筝》。我问冯老累不累？他说：“不累！如果有一个笙和我一起练就好了。”我说，我吹笙咱们一起练。从那时起我和冯老常在一起练，并且有些曲子就是和冯老一起练出来的。冯老的创作方法是先用很简单的旋律，然后经过反复练习加工出新，把每段变奏加花确定下来，最后再将演奏方法、技巧运用固定下来。这样，一首乐曲创作也就完成了。可以说冯老的创作方法就是吹出来的，创作过程也是吹熟的过程，创作完成，乐谱也就背下来了。《五梆子》也不例外。为什么叫“五梆子”？这首乐曲原是山西梆子曲牌，叫[碰梆子]。原曲很简单，我陪冯老练了五个上午，经过五次安排、修改，最后决定就叫《五梆子》。我想还是尊重作者的本意为好，不必另作解释。这首乐曲经过冯子存的改编，使它焕发了新的生命和活力。乐曲共四段。第一段慢板，优美。第二段至第四段都是第一段主题音乐的变奏反复，曲调明快清新，与第一段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第二段用剁音、颤音及花舌等技法，使乐曲明快感人；第三段以快吐技法变奏，使乐曲轻快活泼；第四段以热情奔放的花舌、吐奏和飞指等技法把乐曲推向高潮，用强而有力的剁音刹住速度，全曲结束。另外还有《万年红》，乐曲中运用三度颤指也是他演奏的一大特点；指压指抹奏出连贯而优美细腻的滑音，也是非常绝妙的。在《闹花灯》里，他用的指滑音是那么的自如华丽，没有任何的痕迹。在《庆寿》里他演奏的装饰滑音，指、唇、舌、气配合得极为密切，高音区口风控制非同一般，没有任何跑气之感，音色如同滴水穿石、坚实有力。

冯子存先生1904年生于河北省阳原县西堰头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，从小受到家乡民族音乐的熏陶，13岁开始参加了民间音乐演奏活动，当时他主要演奏笛子和板胡。

1921年，为求生计，他走西口到包头去做皮子工。他白天干活晚上向二人台艺人学习小戏音乐，长期的艺术实践形成了冯先生独特的笛子演奏风格，饱满坚实的气息，高亢明快的音色，丰富多变的唇、舌、指、气法，浓烈炽热的地方风味和朴实严谨的艺术作风，这些都是他在艺术上取得成功的根本。

1953年冯子存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汇演，他以高超的笛艺轰动了首都的文艺界，应邀参加了中央歌舞团，开始了专业文艺生涯。

1964年他被调中国音乐学院任教，培养了刘森、马宝山、曾永清、陆金山、杨明、郭鸿五、王湘等一大批笛子演奏家和演奏员，并把北派笛子传播到全国各地。

冯子存的笛子多重于内容的表达，而技巧是为乐曲内容服务的。如《走西口》一曲，表现了在旧社会因生活所迫，一对农村夫妇生离死别，丈夫走口外的故事。演奏充满了哀怨愁离，依依惜别和无限感伤的情绪。乐曲具有浓郁的地方风格。

《农民翻身》是根据河北民歌“上坟”、“人人乐”和民间乐曲“十翻”的旋律加以改编融合而成。乐曲生动地表现了旧社会农民的悲惨境况和翻身后的喜悦心情，形成强烈的对比。全曲共分三段。第一段是自由地慢板，吹奏出压抑悲切的音调，在笛子的中低音区迂回。他使用大幅度的小二度气颤音、气冲音、小二度慢颤音和细碎的前倚音等技法来装饰旋律，生动地表现了农民痛苦的遭遇。第二段速度转快，旋律在高音区跳荡，情绪开朗活泼，表现了翻身农民的欢乐情绪。第三段转入下属调，以抒情的旋律描绘了农民翻身后的幸福生活。

《放风筝》是冯老根据他家乡的小调加工改编的，描写了在春风和煦的日子里，孩子们踏青放风筝的情景。乐曲由三段组成。第一段慢板，是对孩子们放风筝前愉快心情的描绘。第二段由慢到快，描写风筝逐渐升上天空、迎风飘摇。第三段是在第二段基础上加以变化，加快节奏，描写孩子们极为欢快的心情。

《喜相逢》是根据民间乐曲改编的，经方帮助整理而成。全曲四段，分别表现一对恋人依依惜别，久别重逢，幸福团聚，欢乐无穷的意境。四层变化、对比发展，颇有情趣。他运用了滑音、花舌、单吐、三吐、双吐等演奏技巧，使乐曲更加形象生动。

《绣荷包》原是一首二人台曲牌，冯子存把它改编成一首优美抒情的笛子小品。

《欢送》乐曲描写一位妇女送丈夫参军走向保家卫国最前线时的心情与场景。

《黄莺亮翅》是根据山西梆子曲牌改编的，乐曲表现了黄莺在春天里展翅飞翔，借以赞颂新社会欣欣向荣的美好生活。

《五梆子》，关于这首乐曲的创作过程我想多说几句，因为对此曲众说纷纭。有的说曲名第一个字“可能是文武的‘武’”，也有人说：“所谓的‘五’指的是作为主题的乐句先后出现五次而言，说的是乐曲的结构。”这两种说法都不准确，说明对冯老的创作方法和创作过程都不够了解。1954年我从东北人民艺术剧院调到中央歌舞团和冯老在一个队工作，由于我们都热爱民族音乐才结下了不解之缘。那时冯老练笛很苦，有时一上午吹几十遍《喜相逢》和《放风筝》。我问冯老累不累？他说：“不累！如果有一个笙和我一起练就好了。”我说，我吹笙咱们一起练。从那时起我和冯老常在一起练，并且有些曲子就是和冯老一起练出来的。冯老的创作方法是先用很简单的旋律，然后经过反复练习加工出新，把每段变奏加花确定下来，最后再将演奏方法、技巧运用固定下来。这样，一首乐曲创作也就完成了。可以说冯老的创作方法就是吹出来的，创作过程也是吹熟的过程，创作完成，乐谱也就背下来了。《五梆子》也不例外。为什么叫“五梆子”？这首乐曲原是山西梆子曲牌，叫[碰梆子]。原曲很简单，我陪冯老练了五个上午，经过五次安排、修改，最后决定就叫《五梆子》。我想还是尊重作者的本意为好，不必另作解释。这首乐曲经过冯子存的改编，使它焕发了新的生命和活力。乐曲共四段。第一段慢板，优美。第二段至第四段都是第一段主题音乐的变奏反复，曲调明快清新，与第一段形成鲜明的对比。第二段用剁音、颤音及花舌等技法，使乐曲明快感人；第三段以快吐技法变奏，使乐曲轻快活泼；第四段以热情奔放的花舌、吐奏和飞指等技法把乐曲推向高潮，用强而有力的剁音刹住速度，全曲结束。

另外还有《万年红》，乐曲中运用三度颤指也是他演奏的一大特点；指压指抹奏出连贯而优美细腻的滑音，也是非常绝妙的。在《闹花灯》里，他用的指滑音是那么的自如华丽，没有任何的痕迹。在《庆寿》里他演奏的装饰滑音，指、唇、舌、气配合得极为密切，高音区口风控制非同一般，没有任何跑气之感，音色如同滴水穿石、坚实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