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需要实话实说、美不掩瑕的传记,这不仅因为我们爱看表面完美底下的瑕疵,而且因为他人的失意与成就为我们提供了认识自我的途径。这肯定也正是18世纪英国大文豪约翰逊博士的想法。他曾把传记描写成最具人性化的写作方式,因为按其说法没有任何其他的文类能“更有把握地通过欲罢不能的兴趣来吸引住人心,或者更广泛地把人生经验传播给各个阶层与生活状态的人们”。
我们对他人生活的好奇,从布莱尔的内心世界到鲍里斯·约翰逊的冰箱里存的是什么食品,与其说是践踏隐私还不如说是好问。我们阅读、观察、偷听以及传播他人生活故事,并不一定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有多重要或值得赞誉,而是因为他们个个有趣,都为人类的身份认同敞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。传记并非是闯入他人房屋行窃,而是一种自我认识:希望了解那些我们不可能遇见的人们,借以对自我多一点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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