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顶着一头短发,两耳上价值共计12元钱的耳扣已经戴了5年。她做过记者、开过专栏、剃过光头、喜欢艺术、住过“画家村”,一直折腾自己,也折腾着她父母的神经。 但其实没有什么不同,这是见到贾布的第一印象。 回忆起那一年多自由撰稿人的日子,她说:“虽然经济上很拮据,但很快乐。真正的快乐一定不是源于物质上的,而是看到你的每一篇文章都在进步,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可,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 选择辞职:一半是个性一半是冲动 贾布有一段话让记者印象深刻。“我的人生目标是攒到1万元钱就不上班,攒到2万元就背着包离开上海到处去逛。1万元钱的作用是如果哪天没钱吃饭了,或者突然生病的时候,还不至于要伸手跟我爸要钱。2万元钱么,如果一边走一边写,再做点散活,够我在外晃一年的。”她说,“以前我采访过一些女白领,问她们手里攒到多少钱就会选择退休,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她们一张嘴就说50万、100万元。我当时吓了一跳。” 大学毕业后,贾布进了一家报社当记者。但几个月下来,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胜任这项工作。 “2000年,《上海壹周》创刊时,我尝试着给他们写点东西,第一篇稿子是有关苏州河边的一些艺术仓库,那也是我与艺术的最初接触,那个题目后来被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的生活版相中了。因为那时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是随《南方周末》赠送的,我也没搞清楚,还以为是给《南方周末》写,当时激动得不行,不给钱也愿意写!”贾布自嘲地哈哈大笑。 人的心态总是这样的脆弱。“在那之前,其实我差不多已经准备放弃写东西了。但我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现原来自己还能写,而且得到认可,它让我又有了自信。”自信心的迅速膨胀成为贾布辞职的动力,“我一下子觉得眼前的生活无法忍受,当时的想法很极端,我宁愿回去吃咸菜、扫大街也不愿在这里为那几千元钱苦熬。” 她决定“铤而走险”。2001年初,贾布用一个塑料袋装走了在报社的全部家当。那个晚上,她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喝酒,庆祝旧的生活结束了。可是半夜回家躺在床上,迷醉的大脑里一片迷茫,新的生活又在哪里? 当自由撰稿人的生活正式开始时,她只认识一个编辑。“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,当时手上也没有钱,但我一点危机感都没有。”两个月以后,她取出了账户上的所有积蓄,总共5000元左右,一个人去了云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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