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奖得主的行为艺术|在这些纯真物件里,藏着消逝的爱情和时光

与帕慕克对谈艺术
  同时,《纯真物件》并非仅仅是对小说情节的补充和图示,而有独立的意义。书中详细记录了帕慕克筹建博物馆的过程:博物馆的想法如何成型、建造博物馆的理念、藏品的来由、展柜布局的考虑等等。

  孩子们在门口堆满垃圾的房子旁喧闹地踢足球,也会聆听那个走街串巷的菜贩用低沉、悠扬的嗓音兜售他的货品,他在博物馆门前开店营业,每天一个半小时,多年来都如此;这让我感到快乐。有时孩子们会认出我,正如我最初买下房子时他们问我的:“帕慕克先生,您的博物馆什么时候会开张?我们的球掉进您的花园了”……十年来,我告诉那些孩子,一旦我的博物馆开业,我会把花园院墙里头他们弄丢的球还给他们的。当小说完成时,我们的博物馆才开工;到我们拿到那些球时(总共有十八个),它们都已经软塌塌的,气都漏光了。我把其中的一个球放在38号展盒里了,我希望它既能让我们回忆起凯末尔和朋友们的夏末布鲁斯,也能让我们想起街区孩子踢足球时的欢乐喧闹。

  帕慕克认为,博物馆不应该仅有宏大叙事,他将“后街博物馆”或“私人博物馆”作为个体日常生活的见证者,希望未来的博物馆能容纳更多人性的内容。他还在书中表达了对时间与空间、艺术与人性、时尚与历史的独特看法,在这个意义上,《纯真物件》也堪称帕慕克的艺术宣言。

  像卢浮宫博物馆、冬宫博物馆这样的大型国家博物馆已经成形,随着一些王室和帝国宫殿对公众逐渐开放,它们基本上已经沦为观光目的地。这些馆所现在作为国家象征,表现的是国家的故事——换句话说,就是历史——它的重要性远远凌驾于个人故事之上。这是不幸的,因为个人故事更适宜于用来展现我们人性的深度。

  我们能看到,宫殿到博物馆的转变与史诗到小说的转变是一个并行的过程。史诗像宫殿,讲述的是居于其中的老国王的英雄冒险。而国家博物馆本应该像小说,但它们没有。

  我们并不需要太多的博物馆去力图建构社会、群体、团队、民族、国家、部落、团体或物种的历史叙事。我们都知道个人平凡和日常的故事会更丰富、更具人性,也更富有乐趣。


《纯真物件》中文版


  ● 每一页都充满趣味。如果读者能在卡尔维诺的《看不见的城市》中找寻威尼斯的踪迹,同样也可以在本书中找到独一无二的伊斯坦布尔。
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——《纽约时报》

  ● 日常的细琐之物总是容易被历史忽视,而纯真博物馆对这些物品的重视令人惊讶,在《纯真物件》里,那个时代最沉默的人群有了被倾听的机会。
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 ——英国广播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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