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意思是,honestly,在你能了解的尽量不要去犯错误,即使犯错误也没有关系,有很多拿到诺贝尔奖的人,过来人家发现他拿诺贝尔奖的那篇文章,后来发现数学是有问题的。因为到底经济学最主要的是一个idea对不对,只要你的idea是对的、认识是对的,即使你用的数学有点问题,人家还可以改你数学。但是当大家都不知道那个idea,你先把那个idea讲出来就是一个很大的贡献。詹姆斯·莫里斯也承认,他那篇获得诺贝尔奖的最大贡献的论文,其实数学有问题。还有其他的也这样。
现在有新结构经济学研究中心。这个东西现在要做什么。当然了佳君老师已经有很多构想了。我想,新结构经济研究中心是一个平台,在这个平台上,我们要来推动理论模型构建,这个中心会有几位核心的、在中心工作的教授和研究人员,但是我们希望以中心作为一个网络、平台,来联系大家,推动大家一起研究。我们可以经常开会,经常来这边交流、辩论。这是一点。
第二个,这个中心应该去收取尽量多的数据,用这个数据来支撑大家去做empirical testing(实证检验)。一方面,如果理论模型要发表,你必须把事实特征描述得很清楚,你必须有经验数据。而且,理论模型还应该有很多推论,或是说模型还没做出来,推论可以先拿出来,那我就可以做empirical testing。
新结构经济学中心还希望推广应用。我一向是行动主义者,我受王阳明影响太大了:知为行之始,行为知之成。我如果认为这样是对的,我们就要这样去做,而且做得必须产生我当时认出来的结果,那这样才能说,我当时的认识是正确的。现在佳君和才辉都在努力,我们一方面是在做理论和实证研究,我们同时也希望把这个理论框架在现实生活当中,去帮助地方政府、帮助我们国家、帮助其他发展中国家做政策,来看按照我们新结构经济学的理论框架,了解结构是什么决定的,结构变迁什么东西决定,在这种状况下,政府、企业、市场应该扮演什么角色。如果我们真的相信这个,又实际做出来给人家看,一方面可以引起更多人相信,更重要的是我们所努力的目的是,认识世界改造世界。如果你的理论不能改造世界,那这样的理论是无用的理论。如果不能改造世界,理论通常不正确,只是逻辑游戏。新结构经济学中心也希望作为实践平台。你那边将来可以合作,还有你们如果回到你们学校、你们单位去,需要实践的话,在我们能力范围内,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来推动实践。
这几天有人跟我提到说成立一个协会,出一些新的杂志。我觉得是努力的目标。但是,我觉得在这个阶段,可能比较好的还是按照华秀萍教授的意见:不是一下子我们自己出个杂志,然后自己封闭性地内部讨论;我们应该打出去。所以,我们要两条腿走路的话,一个是我们每年开一些研讨会,选一些主题,然后找一些respected journal(有名望的期刊)去出special issue(专题讨论)。我发现,在学界里面special issue看得人会多,在respected journal出,这些paper大家比较接受。
除了special issue,我觉得我们还要有勇气,直接到top 5、top 10 journal 去投稿。因为special issue 人家会觉得你已经开了会,已经selected了,你发表这些主题很重要,当然大家会注意。所以呢,我们应该这样做:一方面大家去建模、做严谨的实证--题目很多,可以瞄准主流杂志;另外我们每年按照新结构经济学的一些topic,我们来开symposium,开完symposium以后,我们还是有挑选有讨论,找一个现在在国外已经接受的杂志出special issue。也许这样过五年十年,我们再出自己的journal,当然学界就不会说关起门来自己讲话。这要有策略性,往后推一点。
然后呢,组织协会也要隔几年。我们不能只是中国经济学家,我们如果说能够出special issue,然后能在国外的杂志上发表,如果每年五篇十篇积累下来,十年五十篇,这个领域建立了。国外很多人了解到,世界经济中心就是世界经济学研究中心,然后在这个世界经济中心出现了新的经济学理论,这是一个很大的领域,他可以来做研究,到时候我们再来成立协会。目前这个可以做目标,我们尽量去建立同盟军,带领更多的人来,但暂时还是把这个放在心里面,不是马上去做。
在这个会上也有很多人说诺奖的问题。我觉得新结构经济学应该得诺奖。我觉得不仅是新结构经济学该得诺奖,我觉得新结构经济学衍生出来的很多领域也该得诺奖。你比如说最优金融结构,这个是现有的金融理论里面没有的,而且最优金融结构可以解决现在发展中国家,它们在发展上非常需要的金融问题。过去都是以发达国家的金融作参考,贫困率不能解决,后来是孟加拉的小额贷款,但是小额贷款是humanitarian,它不能解决发展问题,真正要解决发展的问题,金融既然要为经济实体服务,不同发展阶段的实体经济,它的资本需求的特性、风险特性不一样,那金融安排当然不一样。我觉得那是一个诺奖的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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