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山川悠远》成功地解答了西方学者是如何理解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疑问,甚至站在西方人的角度点破我们习以为常的见解:“鲁本斯的《柳歇波斯的女儿被劫》被西方人称为杰作,觉得它有纯形式的美。这对中国人来说却不行,因为抢劫本身是罪恶,画家的技巧虽然值得敬佩,这幅画还是很难给予肯定。”无论你是否认同书中关于中国山水画的观点,但凡开始阅读,都会被苏立文充满活力的思维、妙趣横生的语言所感染。“中国山水画那种自然生动、宁静平和的气氛,在其他文明的艺术中是不常见的。但看了一阵,读者可能要纳闷:为什么描绘云雾缭绕的山景或文人依山观瀑、临水垂钓之类的题材,会重复不断地出现?”“作为纯审美活动,欣赏中国山水画,就仿佛我们欣赏音乐……这个比喻还可以发挥,因为绝大多数场合下,听的总是一些熟悉的作品,我们并不会觉得讨厌。一经大师演奏之后,每件熟悉的作品都面目一新。演奏家对作品主题的理解,演奏中细微的变化以及娴熟的技巧,无不给人以非常愉快的感受。中国山水画也是这样。”苏立文在《导论》中总结中国画的艺术:“在传统的批评家看来,一幅画如果笔墨毫无生气,那么,不管画家技法有多娴熟,依然不足为道。相反,如果它笔墨非常生动,那它就是值得称颂的佳作。”如果不恰当地将《山川悠远》比作一件画作,那就是一件十分生动的作品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