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过客”到“主宾”:中国少儿出版人的博洛尼亚征程

  所以,首先的调整应该是意识上,譬如,在选题策划、产品开发、内容选择等方面“卖产权”的意识。比如,DK出版公司的要求就是,每种书至少要卖到十个国家以上。李学谦确信,长期耕耘,版权贸易收入会成为中少总社又一主要收入来源。目前,已经出售的版权,中少总社会在合同中约束,追踪它的销量。特别是重点品种,中少要求版权购买方出具版权报告。李学谦期冀,有那么一天,中少总社的版权经理也可以满世界跑,作为巡回大使去检查版权购买方的图书销售状况。

  在少儿出版衍生产品的打造方面,李学谦指出,目前最大的问题是,“我们对形象的塑造不是很重视”。比如,“丁丁”的形象很鲜明,“长袜子皮皮”的形象很突出,但由中国的童书作品衍生的、大众耳熟能详的品牌形象微乎其微。而衍生产品的开发是以内容和品牌形象为基础的,衍生品是基于形象的授权。

  博洛尼亚归来后,李学谦的又一感受是,以后的出版,思路可以开阔一些,可借助各种载体来传播我们的品牌和价值观。纸质传播当然是基础,借助新媒体是一种方式,借助衍生品也是一种方式。“衍生品把出版的产业链拉长,让出版的收入来源增加,一直可以到文化地产,比如主题公园。”

  显然,中国的少儿出版界运营衍生产品的能力还不是特别充分。原创内容和品牌形象还比较缺乏,应该有非常生动的形象通过各种途径进行传播。在实际运作方面,满足复合出版要求、满足立体化传播要求的人才还比较少。李学谦举例:“比如,要做衍生产品,必须了解玩具行业、动画行业等。而少儿出版单位中,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。”

  探路童书话语权

  在李学谦看来,不同书展应有不同定位,明确定位后,应按其定位组织书展。比如,博洛尼亚书展的基础功能就是国际童书版权交易平台,在此之上,它又衍生了很多功能,上下游的资源全在此汇聚,如上游的作家、插画家,“不断有作家和插画家来找我们,毛遂自荐”;下游的印刷厂、经销商和相关技术服务商。同时,组织参展应以客户为中心,让出版企业,包括与出版相关的各类供应商,也包括作家、插画家,在书展中成为主角。有些活动安排,也应按此规律来做。

  是的,博洛尼亚书展长期以来是一个由西方话语主导的展览。国际秩序也是如此。“博洛尼亚书展1964年开办,别人已经玩了50多年了,而我们才刚刚参与,秩序肯定是由他们制定的。”但是,这个平台是一个开放的平台,并没有排斥亚洲的国家参加;加上中国的影响力正在增强,经济实力正在增强,再加上中国少儿出版得天独厚的市场优势,只要我们不断在这个国际少儿出版的舞台上发声,这种西方主导的格局会逐渐改变。

  当然,中国童书文化要真正走进世界主流的童书版贸和艺术话语圈,世界性的儿童图书和儿童文化品牌的打造为基础。如哈珀·柯林斯的版权手册上,就能看到魔戒、纳尼亚传奇、小熊帕丁顿、Hel?loKitty等全球知名的童书品牌。想起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开幕式上,彼得·潘、爱丽丝、玛丽·波平斯、哈利·波特等英国经典童书中的形象和元素,不但成为了英国文化足资骄傲的象征,也为这个国家赢得了来自全世界的尊敬。

  事实上,当李学谦在“解密中国少儿出版市场”的演说中提及,“中国少儿出版的目标读者群比美国的全国总人口还多”,在场的听众都很震惊。国际安徒生奖评委会主席帕奇·亚当娜在主持“解密中国童书市场”论坛的时候更是提及,中国不仅仅是市场,还是重要的出版基地。中国,亚洲,会在未来的世界出版格局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
第一页

      相关新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