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喜欢数字出版

   刚刚结束的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期间,国际知名出版商企鹅出版社也赢来了进入中国五周年纪念,其全球CEO约翰·马金斯(John Makinson)在纪念活动中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,这一次,他最感兴趣的话题,是热门的数字出版。

   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出版时代

   新京报:你最近提出了“重新定义出版”的数字出版概念,能否介绍一下?

   马金斯:这个概念是说,我们有了Kindle、索尼阅读器,现在又有了Ipad,各种数字阅读设备让出版界有很多机会可以重新定义“出版”这个词。在Kindle上我们依然还是传统的阅读方式,但在下一代的阅读器Ipad上,出现了很多应用程序,因此,出版商可以通过引入音频、视频等各种技术来定义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。

   新京报:你的意思是,让阅读变得多媒体化?

   马金斯: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,阅读是其中一部分。比如企鹅的经典文学如简·奥斯丁等人的作品,我们可以加上那个历史时期的菜单、房屋信息或者地理信息,随着技术改进,还可以增加电影和电视的剪辑,加上互动的游戏,我们目前正在探索这方面的各种可能性。

   新京报:企鹅也是老牌的出版社,但有很多老牌的出版社并不喜欢数字出版,更视其为压力而非机遇。

   马金斯:我喜欢数字出版,我想整个企鹅都喜欢数字出版。当然这方面还有很多问题,版权、盗版、利润分配等等,但我觉得这些问题面临巨大的出版机遇时都是可以解决的,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出版时代。我并非说书的传统形式不再存在了,也没有说出版要革命,我只说这是出版商的机遇,我们可以扩大业务,给读者提供更多的服务。

   新京报:有些读者则会认为,这样多媒体化的技术会削弱本来可能较为严肃的阅读体验。

   马金斯:我不担心这个,首先这些应用程序都是可选的,读者可以不要这些服务。此外,我自己读书比如读历史书的时候,有时候也会同时在电脑上查找一个历史时期的资料或地图,我觉得这是有市场的,也不会削弱阅读体验。

   重要的是我们控制书的价格

   新京报:你们和阅读器供应商的合作关系一般是怎样的?

   马金斯:我们和Kindle、Ipad等供应商都有合作,他们是客户。我们控制书的价格,这点很重要,我们决定顾客花多少钱在电子书上,基于此,我们才可以做很多试验。

   在今天的合作模式中,版税的支持在转移,比如在Kindle出版中,如果卖出一本书,亚马逊会给作者一定的版税,但同时,我们作为版权购买者不光买传统版权,也买数字版权,这是很重要的原则。

   新京报:这样的模式似乎还没在中国形成。

   马金斯:中国的情况不太一样,从政府、出版商到零售商需要设置出一个框架,这个框架大约有四五个因素:必须有足够多的内容,所有人都可以阅读到;需要有一个电子版权的格式,在美国这个格式是Epad;需要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电子阅读器设备供读者选择,这点我看现在中国已经出现了;需要有一个价格的范畴,不能指望电子书只卖纸质书的10%,因为很多同样的成本也需要支付给电子书的生产———出版、编辑、市场、销售都是一样的;此外还需要考虑版权保护,保证电子书出版后不会被非法转移到别的设备上去。

   新京报:但即使在美国,数字出版市场也看上去比较混乱,比如定价、利润分配等等问题都没有协商好。

   马金斯:并没有那么混乱。在美国,我们有一个经纪人模式,我们出版商首先设定价格,然后一些数字设备提供商如亚马逊、苹果公司等作为经纪人模式从中抽取一定的比例,在剩余的利润中抽取25%给作者。在美国,这样的模式是可行的,目前除了兰登书屋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承认这个模式。

   新京报:有很多人认为亚马逊获益过多,出版商则应该给出更多的钱,这也导致了经纪人怀利绕开出版社自己独家出版数字书,他还可能不是最后一个这么做的人。

   马金斯:怀利上周和兰登书屋取得和解了,他退了一步,否则兰登书屋不会再买他的书了。以后可能也有人会做同样的事,也有人在担心数字版权被作者和经纪人保留后会出现争议。但是现在,在99%的例子中,数字版权的所属都是清晰的,即被出版社拥有。怀利代理的是很少量的一些作品,都在40年前出版,当时还没有数字版权,但同样的情况不会在新书中发生。

   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免费

   新京报:你怎么看一些人抱怨数字出版中,作者得利太少,出版社给钱太小气,毕竟电子书的成本要少了很多。

   马金斯:事实上,一本书真正花在制作、船运等物理方面的费用只占了全书成本的10%,编辑、宣传等费用才是大头。当人们买电子书的时候,有两件事会发生:人们购买电子书,不买纸质书了。现在我们通过电子书给作家提供的版税要高很多,已经达到了25%,作家已经得到好处了,而顾客也买到更便宜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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