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丽:我和布莱尔的浪漫情缘

    于是,我的生活中,三个男友并驾齐驱。托尼知道约翰,不知道大卫。约翰知道大卫,不知道托尼。可怜的大卫则天真地想象我在沉闷的伦敦努力工作,以为我生活单调,偶尔回利物浦和他相会,生活才有了生气。哦,亲爱的大卫。

    爱情的抉择

    一个周六的下午,约翰在我的住处。大概是十月份。突然有人敲门。公寓共30楼,我住在5楼,访客都要乘电梯上来,然后从走廊过来。

    我不记得当时自己在干什么。只记得有人敲门,门外有个声音在说:“是我。”

    是托尼。

    只见约翰走过去,通过窥孔往外看,然后转动钥匙,不是替托尼开门,是把门锁上,我吓呆了。约翰靠在门上,双手抱头。不知何故,我害怕极了。

    托尼还在敲门。约翰朝门外大喊滚开,但托尼不为所动。如果他以前不知道约翰,现在该知道了。他知道我永远不会让他吃闭门羹。

    “切丽?怎么了?让我进去。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让你为难。”

    这是我的家。虽然公寓不是我的,但这地盘由我做主。

    所以我想,我要开门。我站起来走向门边,转动钥匙,打开门。托尼眼里喷火似的,他走了进来。

    “好,”约翰马上说,“既然你已做出选择。那我走。”他拿起包就走了。

    没有你死我活的摊牌场景。没有谁说选择他还是我。约翰从来不是个激动的人,他一直很镇定。托尼也是。

    不过约翰说对了。我已做出选择。

    选择约翰会很轻松,他成绩优秀,聪明善良,什么都好,但我可能占上风。

    选择托尼,我不占上风。他绝不会让我占上风,我也不会让他占上风。我们关系平等,所以更具挑战。

    另类求婚

    托尼和我此时完全合二为一了。他跟别人介绍我是她女友时,我不再做鬼脸,还常常作为律师家属去事务所找他。我一直担心德里会不高兴,不过他最后还是默认了。

    第二年九月,我们开车去意大利度假。汤姆已经出世了,所以盖勒普夫妇没有同行。空气中洋溢着爱情和婚姻的气息。马克和拜娜结婚了,托尼当了伴郎,大家都说伴郎致辞是那年夏天最精彩的发言。像其他年轻律师一样,我们八月份都在努力工作:没人打扰的时候是加速工作的最好时机。我们从加来出发,一路穿过法国和瑞士,来到意大利的基安蒂小镇,租了一座别墅的一楼。奔跑了一年的淡蓝色甲壳虫在大伯纳德山口时爆胎了,当时我们正加大油门朝山上开去。《米其林指南》上列出了物美价廉的餐馆名单,在地图上用“餐”字标出,我们就虔诚地按图索骥找餐馆吃饭。

    在我之前,托尼的漂亮女友们都很挑食。我的好胃口让他大开眼界。

    “可能是阶级原因。”他说。

    他什么意思?我想,我一个工人女孩,我们掏钱买了这些饭菜,怎么能浪费。像大小姐一样挑挑拣拣,对我来说,如同犯罪。

    德里也喜欢女孩子胃口好。心情好时,他会带我们去一些高级餐厅,如乐加维奇餐厅,还有艾尔维诺酒吧,舰队街有名的酒吧,诉讼律师和新闻记者是那里的常客,里面的消费昂贵,我就跟德里去过那么一次。

    爱美食,通常也会爱做饭。既然我们租下了别墅,就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饭。在伦敦我就爱做饭,但在70年代的意大利,你很难买到大蒜,更买不到如今在锡耶纳成堆的茄子和辣椒。我那年夏天的日记本里不但记录了教堂和建筑的风情,还描述了各种自制美食的味道。

    两周飞驰而过,最后一天,我很早就起来擦地板,我想,走时应该把屋子收拾得像来时那样干净。托尼自然又不知到哪去了。我最后一个任务,无疑又是洗厕所。

    所以我跪在那里,埋头洗着厕所,托尼忽然来到我身后。

    “你看,切丽,我们是不是该结婚了?”

    读者啊,我跪着答应了他的求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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