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之书:一个人的好天气

  春节期间出去旅行,在火车上读完了吉本芭娜娜的《》,我看得直摇头,说写得一般,又是一个暗恋模式,女服务生恋上了老板,一种日本式的暗恋外加一种“升华”,日本人喜欢把一种“边界爱情”的感觉朦胧地宣泄出来,加上些自然的风景和人的意外的感动(物哀),正巧太太同志也抢过去看,得出的阅读感受却截然不同的。太太坚决捍卫这种荒谬的论调,她举例:里面有两只宠物写得很可爱,犬太郎和猫太郎,我喜欢!女人看小说有着某种极其古怪的嗜好,你别让她瞅见喜欢的“元素”,她会全然不顾其他地方的糟糕。

  这当然是两个完全“非专业”读者的讨论。我们都放下专业的架子,说的无非是旅行之书,似乎可以不用当书评人、出版人乃至任何文化链条上的寄生物,现在,我们俩是多么庸俗地快乐着。

  什么书最合适旅途看?当然不可能是《战争与和平》和《静静的顿河》(那个估计你的旅途是去往西伯利亚的流放地)。旅行的书适合薄薄的一本,内容舒缓轻松,写点生活的点滴,时装书,乃至旅行本身。我带过一本契诃夫的《萨哈林旅行记》躺在卧铺的车厢里,几乎一口气看完了。火车的节奏和书中旅行的节奏是近乎和谐的,那时候车窗外面还下着雪,你感觉自己带着一本书在天地之间慢悠悠地开着,很惬意。

  齐如山的北京,张爱玲的上海,村上的挪威森林,林达的西班牙,张小娴的面包树……旅途里总会看到许多看书的人,大多翻几页就放下了,旅途上的书更像一种休闲时光的符号,静静地和主人躺在那里,你选择一本书就选择一种旅行的气质,好比很多去旅行的人捎上本东山魁夷的《与风景对话》,在火车卧铺上搭上一只高A的日本木屐,未知人生能有几两屐啊!这不过是一种旅行的范,比那些拿着《每周文摘》、《读者》、《知音》的高调,比打牌的儒雅。

  当然,这只是适合“漫长”的旅行,换到飞机上,前阵子看台湾的包益民和许舜英的对谈《我不是一本型录》,谈飞机上适合读什么杂志,我不妄揣测,在商务舱里,拿着本《滚雪球》之类的书,需要一定厚度,可以凸现个人身份,阅读在这样的场合里似乎是忙里偷闲,很少见人在飞机上读《闲情偶寄》,我自己读过最糟糕的是本江西古籍的《论语》,在搁不下脚的地方,在人潮涌动的地方,在各种气味混杂的车厢里,读着: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然后让该死的火车装载着走向远方。



      相关新闻:



相关产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