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乡愁诗人的家园

    接近余光中真相的方法:将“溢美”打折,将“暴短”加倍

  “小时候,乡愁是一枚小小邮票;我在这头,母亲在那头;长大后,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;我在这头,新娘在那头;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,我在这头,大陆在那头”短短数语,明白如话的小诗充溢着诗人浓郁的乡情和亲情,余光中的《乡愁》迅速风靡全国,这首诗就成了他的名片。其实《乡愁》只是他的门牌,而《茱萸的孩子——余光中传》才能让读者跨进他的家门,步入了他的庭院。
  余光中信奉苏格兰文豪卡莱尔的名言:“写得精彩的传记几乎像活得精彩的一生那么难求。”几年前当出版社的编辑劝余光中写自传,被他婉拒了。他觉得,对一位作家来说,他一生的作品就是最深刻、最可靠的自传了,何况写作的时间很紧张,没有余暇写传记,人的一生不美满的事情居多,何必画蛇添足?
  “那么自己不写自传,由别人来写呢?”余光中先生对此种自传的看法也是入木三分:自己要提供许多资料,还得像文物出土,把前朝旧代的照片全翻出来,考证年代,编写说明。还得饱受写传人的盘问缠诘。你的深院私宅,敞开前门请他进来参观,他却要走后门,窥边窗,爬阳台,翻箱底,务求独得之秘。
  当余光中读到傅孟丽撰写的《茱萸的孩子——余光中传》文稿时,有时惊喜,更常惊愕。“我有说过这句话吗?”他不禁转头问自己的家人,又像是在喃喃自语。
  为作家写传,有现成的作品可作依据:无论是外在的生活或是内心的感受,其作品多少都可资引证。但是不便也就在此,余光中仅仅是诗集与散文集,就有二十七本之多,要认真读过,而且切题地联系到传主的生涯上来,实在耗时而又费心。傅孟利不辞艰辛,竟然在一年之内完成了这本传记,令余光中深为感动。感动之余,余光中对自己的人生和岁月有一份清醒的认识。他对这本传记有一个幽默的评价:“她把我写得太好了。读者如能把她溢美的部份打一个六折,再将暴短的部份乘之以三,大概就接近真相了。面对这本传记,我好像落入了达利的诡异画境,不知为何像站在长廊的一头,看着自己的背影没向另一端的远景,又像是在看自己主演的不太连贯的连续剧。”
  从传记的标题中“一块拒绝融化的冰——第一次赴美”,“心底有一朵莲——爱情与婚姻”,我们可以看出一本充满灵性的传记,就像余光中的诗,简练中蕴涵着性灵的光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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